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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迟早会上门,我多说无益。」

拂苏撇撇嘴,不予置评,心中却俺村——明明是你懒得说。

「所以西凉后来怎么样了?」拂苏接着问面前的花阙,而彼时的苏霁风边听着花阙娓娓道来,另一只手在抚弄着刻着栩栩如生金龙的楚国玉玺。

「我…….我本来一无所知的,风沧哥哥用族中秘术让我得以存活之后,他告诉了我,西凉姐姐失败了,还被西域的野蛮子……」

言未尽,身子先是无法抑制的颤抖着,语气中满是懊悔和痛苦。染着几分哽咽的话语在厢房中响起,在忽明忽暗的烛光下,那双空荡荡只剩凹洞的眼睛,流不出半滴泪水,可期间的愧疚和悔恨却是真实存在着的。

窗棂外透进来的一抹幽光,照拂在花阙单薄的身子上。乌黑的发丝垂落而下,那般的力不从心,从阵阵呼啸而过的夜风中,卷进来的是风沧痛恨斥责的一番话——如果不是你,我的西凉又怎会被那群野蛮子羞辱和践踏!她可是九天翱翔的凤凰啊,因为你的自私和怯懦,活生生折断翅膀,被踩在了泥地里!

她的万般歉疚,如今是无处可诉。沦落到今日生不如死的局面,到底是她做下的孽,欠下的债。她必须去偿还,为了她皇兄,也为了她自己。

花阙稳了下破碎不堪的气息,才接着道:「风沧哥哥从西域归来后,不复曾经的意气风发,他整日借酒消愁,一蹶不振的样子,我看着真的很难过。风沧哥哥喜欢的是英姿飒爽的西凉,我一直都知道的……」

那些尘封了上千年的纠葛,一朝揭露,廉价不堪的摆放在人前,供人观摩。藏匿在其中的是少女不知几许的情思,无处可寄的绵绵情意,是为了家国兴衰荣辱砥砺前行,不畏艰难险阻的军魂。然而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埋葬在了岁月洪流之中,任由世事更迭变化,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才能让这无人得知的过往显露人前。

沉吟了许久,等着窗棂外的几缕清风吹走屋中的沉重之后,拂苏才悠然开口,「所以那名姑娘丢掉的魂魄是被风沧带走的?」

「对,风沧哥哥曾与西凉姐姐有过约定。他不仅让我存活下来,还让那些战场幽魂,楚国子民以这种姿态活下去,目的是为了重振楚国辉煌,为了能迎接西凉姐姐回来。」

说到此处,花阙胸臆处滚滚涌动着的悲痛散去,取而代之是对未知之事的担忧,「估计这几日,风沧哥哥会以秘术让那抹魂魄与西凉姐姐的身体彻底融合在一起。」

「你是想让我们去阻止他?」说起正事了,苏霁风也顾不得继续端详玉玺了,目光灼灼的看着花阙。

花阙迎上苏霁风的目光,郑重其事的点点头。

拂苏嘴角上扬,眼中分明带着几分玩味,「你身为楚国公主,风沧此举既能重振楚国繁荣盛世,又能复活昔日与你姐妹情深的西凉,难道你就真的不动心吗?」

拂苏的追问过于意味深长,犹如茫茫大海中漂浮其上的一块浮木,抓住了便能脱离龃龉不堪的境地,若是抓不住,便只能携带着这些过往重新埋葬在深不见底的泥地中。

厢房中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花阙垂下了头,裹藏在素色裙装中的是一具轻飘飘的枯骨,经不起任何峥嵘岁月的尸骨。

不知从何处传来的敲锣之声,紧随而来的是更夫的声音。月上中天,清冷的月华照进了屋中,掉在地上的帷帽无枝头可依的静静躺在那,幽蓝的月芒落在上头,和着红色灯笼的几缕红光,竟有几分不伦不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