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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花阙才嗫嚅开口,声音缥缈如随波逐流皎白的云彩,「人死不能复生,各安其命,死了就是死了,就该去亡者该去的地方,而不是继续逗留在人世间。至于楚国……」她苦笑一声,「皇兄她夜夜笙歌纸醉金迷,不理朝政,只为沉迷于声色犬马之中,他懦弱无能,甚至抛下楚国子民仓皇逃窜。这样的楚国,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她倏地抬头看向众人,坚定不移道:「与其让百姓居无定所,因着战争而流离失所,不如改朝换代,另择明君。」

话音刚落,苏霁风就见摆放在眼前的那枚玉玺,精致绝美的雕刻,盘着的栩栩如生的金龙,在明明晃晃的烛火下,似乎跟着黯淡了下去,不复之前所见的那般明亮。

「风沧将你复活,是为了让你成为楚国新任的君主。自古有武后可称是治国之才,他想要效仿也是情理之中。」拂苏故作无意的继续说着,骨节分明的大手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早就凉透了的茶盏。

花阙将收拢在宽大袖摆中的手伸到了眼前反复观看,眼前所见的唯有枯骨,不见半分的血肉,根本不能称之为人,她更不能随意的出现在人前,只能藏头露尾,成为过街的老鼠。

「我现在见不得人的样子,早就不抱任何的期望。」花阙话锋一转,看向长廊中木板上红色灯笼的倒影,「更何况在温璟后人的治国之下,城中百姓安居乐业欣欣向荣,这就足够了。」

这段日子,她游荡于街头巷尾,眼见着京城百姓们乐不思蜀,笑逐颜开,一片繁华昌盛的景象,眼中倒映着的不再是那日所见的风雨飘摇动荡不安,于她而言,这便足够了,为人君者,有什么比老百姓安居乐业更重要的呢?

她转头看向众人,郑重其事道:「你们一定要阻止风沧哥哥,不管是西凉姐姐还是我,亦或者是被迫存活下来的楚国子民,我们本不该继续存在的!」

他们就犹如一场流年春灯,如这花开花落,时机到了,就该隐没在人后。至少如今是温氏一族执掌大权,而不是落魄的他们。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对这个叫风沧的……」

许是经历这么多年来的风摧雨折,花阙不如平常姑娘家的羞赧,而是大大方方的承认,「我倾慕于他,这也是为什么在西域和亲一事上,我为何会犹豫不决。」

「斯人已逝,困住风沧哥哥的是执念,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原谅过我……」那些吐露出来的少女情思被她装作不甚在意的掩藏,紧跟着浮出水面的是对这段恩怨对错的悔恨。

拂苏了解完事情的全部之后,才看向一直沉默寡言的苏霁风,「小迂腐,关于天蚕蛊的事情,你是不是全知晓了?」

对于拂苏堂而皇之叫他小迂腐的事情,苏霁风只是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并没有当场发作。

「知道的不多,天蚕蛊分为子蛊和母蛊,它们寄生于人的体内,以血肉为食。而且子蛊和母蛊会互相吸引,若是靠近了,还会共生一处,就是存活于一人的体内。」

拂苏伸手摸了摸下巴,费解继续问,「温老头体内是子蛊还是母蛊?可有破解之法?」

「医书上没有破解之法,而且只有下蛊之人才会知晓是子蛊还是母蛊。」

「你还是把这破书扔了吧,没半点用处,亏你还能翻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