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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卫已经畅想到怎么驱鞑虏立奇功了,闻言一愣:“阻止?为什么阻止?”

反应过来忙道:“王爷可能不知道那些蛮子的形势——”

他说这个话,秋果就不爱听了,眼一翻道:“我们爷就是大同人,有什么不知道的?爷什么都知道!”

“哎,秋果公公,我不是这个意思——”

两个人在外面仍旧说得热闹,朱成钧转身进了殿里。

他挥笔很快写就一封书信,封了火漆,出来递给那仪卫道:“你快马进京,把这封信交给——交给国子监的楚先生,告诉他,信中所说,由他处置。”

仪卫忽然多了一桩差事,莫名地眨巴着眼,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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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祭酒的公署很固定,每日上下衙的时间也很固定,十天后,仪卫顺利地找到了他,奉上书信。

楚祭酒离京近,对朝中消息更清楚,自成祖重病殁于北伐以后,武将们就没有打过什么像样的仗了——跟汉王那一场实在不能算,后来先帝登基,政通人和,与民生息,至今已有七八年,天下渐显盛世之象,武将们却都闲得慌,因此逮着这个机会,纷纷请战,主战声音一日胜似一日,还拿成祖最后一次北伐时未能擒获鞑靼首领,毕其功于一役说事,把皇帝说得也有点心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