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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钏生前住的院子形制和甄家巷里的院子差不太多,只是更窄了些,从院门处向里望去,院儿里四处堆着杂物,其间疯跑着几个孩子。

又有几个或是梳洗,或是忙活的大人,拥拥闹闹,一时竟不知小院的四间矮房里挤了多少人进去。

甄玠把九儿的事情放了放,正要随姚恩之走进院子,身边却快步走过一个身着干净青衫的男子,丹凤细眼,面白无须,身形高挑,大踏步入院后站在人群中真好似鹤立鸡群一般。

其人与各家热络地打过招呼,被孩子嬉戏着围了一会儿,看见姚恩之时,愣了一下,随后相互见礼。

“这就是绘春班那个唱小生的,银钏的相好,名叫赵墨白。”

姚恩之过来低声说道,“银钏那姑娘我不熟,这小生我可认得,家里早先是苏州城的大户,做古董行买卖的,房地家资无数,后来不知怎么,得罪了长安来的一个姓冷的商人。”

他说着左右瞧了瞧,以更低的声音说道:“这冷掌柜的,和贾府也能扯上关系,他岳母是荣国府二房,政老爷正妻王夫人身边的近人。”

而后挑眉问道:“这位王夫人,你道是谁家的妹妹?”

“京营节度使,王子腾。”

甄玠答道。

虽不曾把事情听个圆满,他也猜出了个大概,王熙凤后来在府外弄权的风俗习惯,想也不是她首创。

那家人欺负人欺负惯了的。

“正是。”

姚恩之眯了眯眼睛,“这京营节度使,本是长安贾氏东府国公贾演赚来的世袭之职,只传了一辈到贾代化手里,因贾府想与武将这边划个界限,和天家的关系再近些,便放了手,连同以往多少旧部将,一并给了这位王子腾。”

“如此一来,这位王夫人想来不是他一个苏州城大户得罪得起的了。”

甄玠平静说道。

“那王夫人只随便使了个手腕,姓赵的一大家子人便只剩他一个了,险些冻饿而死,后来遇见绘春班,凭借往日的爱好唱了戏,如今竟也红了,南京城的梨园行里,常来常往的票友都知道有这么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