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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他愣了一瞬,对上白念错愕的眸子后,这才反应过来,原是自己的模样将人吓着了。

祁荀常年驻守应郓,为震慑那些军营里的将士,极少面露笑意。是以军中将士人人皆知祁小侯爷行事狠戾,不近人情,稍有不慎,就会落个凄惨下场。

长此以往,原些散漫放浪的将士各个恪尽职守,安分守己,西梁军纪军风规整,谁也不敢在祁荀眼皮子底下生事。

可如今处境不同,他身处市井坊间,又被人赎了身,为避人耳目,需得稍稍敛起自己的气焰。思及此,他浅笑着颔了颔首。

瞧见祁荀如沐春风的浅笑,白念将将松了口气。

她暗自腹诽道:莫不是她瞧走眼了,不过一日功夫,这性子未免差得大了些。

见二人皆不言语,秦妈妈生怕坏了事,她进退有度地站于一旁,也不着急拉扯。

“身契我也带在身上了,二位可还有甚么不清楚的事?”

她心里门清,这临窗而立的公子爷并不是他们庆春院的男倌,只昨日她忙于收拾烂摊子时,忽然找上她的。

秦妈妈在坊间呆了数十载,看惯了品性各异的人,眼前这男子好看归好看,脾气却是不太好。她本想多嘴地问上几句,祁荀一个眼神扫去,像是淬了雪的寒剑,秦妈妈一哆嗦,便识趣地住嘴,不敢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