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夔王向京兆尹说明来意后,京兆尹便带了几个衙差一起去了收治患者的祝融营。

祝融营在城外一座废弃已久的宅院内。走进去,但见围墙半塌,门窗古旧,荒草萋萋。几间屋子的墙角处蛛网密布,脚下灰尘堆积,每走一步都会带起飞扬的细碎尘埃,而那些患者就横七竖八地仰躺在铺于地面的一张张草席上,悲凉的眼睛无神地望着屋顶,屋顶是灰白色的,绝望的颜色。

两个差人抬着一具紫尸从木樨身前走过时,木樨嗅了嗅,有一股人觉察不出的淡淡水草味。

“这是今日抬出的第三具了。”一个差人向京兆尹汇报道。

京兆尹点点头,对夔王道:“中毒之人大致能维持四五日。前期没什么症状,但从面色发紫开始就发作得特别快,到第二日人就没了。这里收下的都是已经出现症状的,也就剩十二个时辰了。不过好在此毒不会传染,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木樨蹲下身子,又嗅了嗅脚边一个还活着的。他身上同样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却挥之不去的水草味。

“殿下、殿下,他们中的就是水莽草毒。”木樨十分肯定地道。

她脚边的人听了那话,木然的身子突然有了动弹。他伏到木樨脚边,抱着她的脚哀求:“大神仙、大神仙,救救小的、救救小的吧。”

木樨很想知道水莽鬼是如何下毒的,便学着人间医者的口吻,道:“这个对症才能下药,你先说说是怎么中毒的。”

“小的、小的是......”那人犹豫了,且出乎意料地松开手,恢复原先木然蜷缩的姿势。

木樨不解地蹙了蹙眉。

还有比小命更重要的?

这时,那人旁边侧卧着的将死之人插嘴道:“这位大夫,我是被一个姑娘下的毒。”

另一个患者轻轻一咳,“这位兄才,没想到你也是被女人所害。那不会是同一人吧。”

那侧卧之人思了思,道:“那个给我送茶水的姑娘看起来二十上下,腕上有个镯子,光亮得能照见人影。我记得婆子唤她.....叫、叫什么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