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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的狄安娜强忍着困乏的感觉,从皮箱中取出一些研磨工具,她看着从桌子上的药草,闻着那不属于它们的酒香味,神情充满纠结。

“没关系的,用净水清洗一下就好。那些酒我已经尝过了,虽然有些特别的香料,但是并不蕴含魔力。”狄安娜小声地自我解释,“老师说过,在神秘学上,酒液作为谷物的延伸,可以等价逆溯为之前的物品,只需要加上对应的符文和咒语就行,没问题的。”

处理完药草,看着装在陶瓶中的灰绿色汁液,狄安娜揉搓着因为使用研磨钵和药碾子而有些发酸的手掌。

“剩下就是绘制了。”

在只有自己时会自言自语是狄安娜在学院里养成的习惯,过于压抑的环境中如果不用交流缓解的话,很容易出现精神问题。这对狄安娜没什么难度,虽然自认为没什么朋友,但是交流对象还是有的,比如她自己或者是阿尔忒弥斯——一只她养的猫。狄安娜偶尔会觉得阿尔忒弥斯比自己聪明,毕竟那只笨猫比自己提前过上了不愁吃喝还有未来的日子。

在胡思乱想中,狄安娜在地板上铺着的一整张蜡黄皮革上,用刚刚做好的草药汁绘制了一个诡异的图案。这个充斥着神秘学符号和怪异线条的法阵狄安娜绝不会画错,就算是闭着眼睛她也能够把它画下来。

弄好一切之后,狄安娜从腰包中取出一个巴掌大的木盒,她自己的巴掌。她小心翼翼的把这个看上去普普通通没有任何图纹装饰的木盒,放在那个隐隐指向某个不详存在的法阵中间。

将木盒的盖子抽出来后,盒子里只能够看到一盒黑色的粘稠液体,一股仿若腐朽墓园的味道从盒子中散发出来。

手里握着装着之前采集到样本的试管,狄安娜一边说着“你要是味道能再好点就好了,用了那么多草药,却没有一点清香味,难道说我在草药学方面其实没什么天赋?”,一边将自己的魔力注入到法阵之中。

同样的事情在过去的日子里她做过无数次,为了培养一个合适的帮手,狄安娜在这盒液体身上没少花费心思和金钱。

“快点长大吧,等你再大点就能帮妈妈……呃……帮姐姐打架了。总是这样自己动手很没面子的,混蛋爱伦坡每次都嘲笑我能者多劳。”回想起刚才的经历,狄安娜的胸口隐隐作痛。

随着魔力的注入,皮革上的药草汁迅速干涸,接着残余的粉末也开始逐渐融化,渗入到皮革之中,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狄安娜打开试管,等到盒中的液体开始不安的沸腾时,她将试管中已经被处理成鲜红肉汁的样本倒入木盒中,红色的液体先是随着黑色液体不时翻滚,然后迅速被吸收,再也看不到痕迹。

满意的点了点头的狄安娜站起身,看了眼一旁指向一点半的时钟,伸了个懒腰。忍着困意换了身睡衣的狄安娜躺进了被窝里,她只露出一个头在外边,对着旁边地上木盒内依旧翻滚的液体说:“妈……姐姐我要睡了,你帮我守夜,不准让任何人打扰我的休息,也不准离开这个房间。明……天……我……”话没说完,她便陷入了沉睡。很快,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偶尔响起的液泡碎裂的声音。

确认自己身后没有追踪者后,墨丘利回到了罗勒旅馆,检查过房间没人入侵之后,他将房门反锁。脱光衣服例行检查过身体之后,墨丘利赤裸着身体对着镜子坐了下来,他尝试回忆过去一段时间和凯兰特商会的人的接触经历,

但是想不到什么头绪。仰起头,看向窗纱外天空中朦胧的月影,墨丘利再次想起了之前巷口中的战斗画面。

毫无疑问狄安娜的身手出乎了自己的预料,那个小个子大学生的‘生活’经验差到极致,连最基础的追踪和反追踪都没学过。只是第一名袭击者发起的偷袭还是被她避开了,虽然有些极限,但是毫无疑问的,她发觉了那个人的攻击,并提前进行了躲避,是某种警示类护身符?还是范围较小的场域警备术?考虑到她是那位罗彻斯特女士的学生,最坏的可能是心灵读取或者区域回溯。

作为“黄雀”的墨丘利在狄安娜离开酒馆之后就缀在了她的身后,那些暗影仆役追踪的水平一般,能看出些许训练过的痕迹,但是很明显没有刻意钻研过,战斗时的身手虽然说得过去,不过杀伐的意味并不浓。这种不上不下的水准也符合珀尔家的定位,将一些学徒培养成战斗方向的打手,但是碍于资源和人口,没办法形成像教会审判所或是十字军那样的战斗专员。

按照狄安娜的说法,那些暗影仆役应该是由转移到其中的意识来时时操控,他们的身手对应着一个真实存在的珀尔家的学徒。考虑到珀尔家的规模,就算所有幸存者都被他们发现了,最多每人派出一个追踪者就是极限了。

‘所以,那些人是追着阿波罗而来,守在酒馆外边的时候碰巧抓齐了所有人。他们原本只是打算盯梢,但是因为没有抓住我,而狄安娜的反应又太过诱人,所以才会选择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