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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君泠崖毒发已过了两日。那日君泠崖恢复后,把所有人都赶走了,独自一人在殿内批阅奏状。

这样的情况维持了整整两日,他几乎没有阖过眼,强迫自己抽离所有精力,一心灌注到奏状海中,这一方面是为了能挤出时间,十五带李千落出宫,另一方面是为了缓解心里的压抑。

那天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被迫撕开坚硬的外壳,赤‖裸‖裸地展露他的狼狈,这种打击就如巨锤夯击,将他金刚般的自尊心敲得七零八碎。

尤其是……在她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

所以他找到了发泄的途径,一个是办公,另一个就是痛骂一顿。

“素黎,”君泠崖头也不抬,声音森冷得能与北风一较高下,“你知本王为何让你跪在这里。”这是肯定,而非疑问句,他知道梅月会给他一个解释。

梅月低垂着头,被背脊弯得一丝不苟:“那日圣上过来找您,奴在场,却未阻止圣上。王爷认为奴故意让圣上见到您不堪的一面,是有意要让圣上知道事情真相。”

君泠崖朱笔一顿,此时此刻才从奏状山海中抬头,双眸迸射出犀利的光芒,锐利得如同公堂上的判官,能将人伪装的壳子都剥得一干二净:“你知道,还故意这么做,嗯?”

“王爷,请容奴说一句,圣上已非□□小儿,她有权利知道一切真相,包括您背后的付出!”

“闭嘴!”君泠崖一掌拍在桌上,厉声喝道,“你还不配替她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