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惋芷微微一怔,旋即又觉得无所谓,再度笑开。“成啊,您不怕媳妇教出个笨的,媳妇自然是敢夸下海口的,您就等着享福逗孙子曾孙子吧。”

与徐光霁妻子打交道,又不与他本人打交道,有什么好躲避的,何况这侄媳妇在闺阁时确实就与她性子合得来。

她落落大方又大度,那在徐老夫人心底的亏欠愧意越发汹涌。

长子与长孙真真是都做了什么孽,也好在老四媳妇是个豁达的人,不然徐家长房怕已被老四亲手毁去。

婆母在她应承后神色倒添了伤感,惋芷知道是老人家又想起两位儿子反目的伤心事,只得转了别的话题。

徐老夫人在近二更时才回到侯府,惋芷想留也没有留住,只道回去准备明日的事情。

徐禹谦却是在三更后回的府,他回来后小妻子睡得正熟,脸颊粉粉的,他才掀了被子上床她就自发贴过来,寻了他胳膊抱住继续睡。他笑笑在她额头轻吻,又伸手轻轻摸了摸她肚子,才闭眼入眠。

次日天大亮惋芷也未能起来。

自打怀孕起,她晚上就总起夜,月份越大次数也越多,自然早间就起不来。徐禹谦总也跟着起来,见今日她睡得沉,索性搂着人继续补眠。

待夫妻俩收拾好过去侯府的时候都要到午饭点了,惋芷见着婆母一张脸就火辣辣的,他们才刚回家还被婆母邀请上门作客,居然睡到日上三竿,想想也是臊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