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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血淋淋的样子,让她瞬间低下头去干呕,然而地面上 也是一片令人生厌的血迹。

她明白,城楼上的尸首代表着几个被叛军捆起来的政府首脑已经被斩杀,从一旁挂着的布满鲜血的朝服补子上,依稀能判断出生前的官衔。

而她认出了其中一件,鸳鸯纹补子红色官袍,正是礼部六品侍郎的官服。那是父亲沈崇的衣服!

沈书云压抑住恶心,从台阶上往残破不堪的阶梯上攀爬,终于到了城楼之上,却看见父亲、叔父还有沈雷、沈霄的人头,被齐齐整整地摆放在地上。

沈书云惊得大喊了一声,坐起身来,发现自己竟然还是在蓬蓬远春的躺椅上。

念春披着厚衣裳过来,摸摸沈书云的头,一额头的冷汗,连刘海也贴在了额间。

念春拿过棉巾,将沈书云的汗水擦干净,对她说:“姑娘做梦了?”

沈书云还沉浸在方才恐怖的梦境之中,顿了顿才缓过神来,对念春说:“是,我做梦了。我梦见蓟州的叛军攻克了京城,父亲、叔父还有大哥哥和霄哥儿……他们……”

“他们怎么了?”念春取来一根发卡,将沈书云已经被汗水打湿的刘海别到额间。

沈书云是鹅蛋脸,额头饱满好看,这样挽起刘海,竟然让她看起来多了一份沉稳的美,一下子也大了几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