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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冷风透过窗户间细缝吹了进来,扬起帐幔荡漾,露出帐幔中女郎一截垂在床榻边白皙的手臂。

她指甲轻扣着床榻边沿的繁复木雕花纹,时而用力,时而又松开。

到了下半夜,守夜的宦官听到里头的传唤声,低着头快步走进去。他也不敢抬头去看,只余光瞥见,金绡帐幔下一只男子的手也伸了出来,握住了女郎的手。

郎君和女郎的十指相扣,手上青筋隐隐浮动。

许久之后,郎君披着外衫从榻上走下来,金绡帐亦随之垂落。

承喜跟随在摄政王身后一同走进澡间。

浴池间水汽升腾,雾气缭绕,水雾缠绕上郎君的身子。

谢灼褪去外衫,只着了一件撒脚白绫裤,露出劲瘦的后背,上面正有几道才出现不久的血痕,像是被人用指甲给挠出来的,淋漓血水顺着他的肌骨滑下。

承喜一看便知那印子出自谁手,道:“殿下,奴婢出去为您找些药膏来。”

郎君一只手撑着眉骨,另一只在身侧的手臂,手背上青筋还在不停地抽搐,整个人显然未曾缓过来。

承喜拿来药膏,给摄政王上药。

“下去吧,这里用不着你伺候了。”谢灼拧眉接过他手上的药膏。

承喜将门给关上,退出去前,又悄悄朝摄政王的后背投去了一眼。

谢灼身量便是在男子之中也算极其高大,常年习武,长臂宽肩,腰身昂扬有力,是这宫里萎靡宦官全然没有见过的,不免多看了几眼。

想起武将大多凶狠威武……承喜心肝颤了一颤。

内寝静悄悄的,皎洁月光照射进来,落在帐幔上随风微微摇动。

承喜放缓了脚步,走到榻边,唤道:“娘娘?”

绣繁复锦绣花纹的金绡下,一只女郎雪白的藕臂探了出来,一动不动垂落在榻边,无力极了,好像没了一点生气。

承喜目中担忧,朝床榻内望去一眼,只见女郎卧在那里,曼妙的身段隐藏于云被之下,目光虚浮地看向帐顶,眼里是水波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