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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喜低头一瞧,踏板边地上,散落着许多铃铛。

难怪方才他在外头,听到里面总是传来一阵清脆的铃铛声,不停地作响。

这个时候,一道娇柔声音从帐幔后传了出来,气息不太稳:“摄政王还在浴池里吗?”

“回娘娘,在的。”

危吟眉嗯了一声,连动都不想动一下,摆摆手让宦官退出去。

承喜看着她这副模样,实在是担忧。

浴池的门打开,发出吱呀一声,危吟眉抬头看到谢灼从澡间走了出来。

谢灼的目光亦直直地落在她身上,顷刻之间,危吟眉像是被勾起了不好的回忆,指尖攥紧了身下的被单。

他点燃了一支灯烛,照亮昏暗如夜的大殿。随后便走了过来,脚步声沉沉,压得危吟眉心脏收紧。

到床榻边时,他随手捡起之前扔在地上的衣袍。

他清清淡淡,全然不像方才情到浓时的模样,眉眼里尽是冷漠与疏离,犹如化不开的雪。

危吟眉想起之前柏娘子告诉她,这种事着男人主动便好了。是个男人便不可能没有欲念,那些东西出于他们本能。

谢灼当然也有,可他那点欲念稀薄得可怜,非得要她极力地行讨好之举,他才能提起一点兴致。

他这般,无非是因为他对她毫无情意,意兴阑珊。若真是对她情意浓浓,最初他与她躺在一张榻上,他便会来擒住她的手。

可他没有。

危吟眉想明白后,倒也没什么难过的,本来他和她就是为了一个孩子才在一起的。不是吗?

她将垫在自己腰下的枕头抽出,手撑着身体勉力坐起来。

适才殿内没有燃灯,这会橙色的烛光,透过清透的帐子照进来,流淌洒在榻上。

谢灼掀开被褥,去找自己内衫,危吟眉将床上位置让给他,可旋即被子上有一抹鲜红的血迹暴露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