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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位菩萨救了你们?”

“我也想知道,也许不是菩萨而是水鬼。”

这一行她所遇到的事太多了,周娘子口中的大难临头,载着机关追来的乌蓬船,临死也要用机关弩射杀她的黑衣人,劫囚还不忘栽赃他们的人,还有那个难辨正邪的灰衣人。

好像一夕之间,江湖上的人和事都在蠢蠢欲动向她靠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二人一同抵达城北树林,刚走到孙府大宅的门前,了色便从茂密的树冠中一跃而下。

“怎么样,我的经书呢?”

佟十方接过李三粗手中装着经书的布袋,抛过去,“一个孔孟一个佛祖,真难伺候。”

“阿弥陀佛,都是各行各业的祖宗,难伺候也得伺候嘛。”了色嘟嘟小嘴,又左右张望,“怎么没看到陈大哥?他还活着呢?”

“他没事,我这就把他带出来汇合,你们找个隐蔽处等着,听我两短一长的哨声。”

远天已染上初霞,但因宅子隐在树林中,没有正午阳光,院道内仍旧昏暗。

她撑墙翻去,贴在墙下快步行,一路上没遇到人,谁知却在院门前停了步。

孙柳起个大早,正堵在她院门前,还左右踱步,十指藤蔓似的扭在一处,不知在纠结什么。

既然无法翻墙进入,索性就大大方方上前,说是清早头疼,出门闲散回来,可那又如何解释院门是从内闩着的呢?

好端端的清晨散步却不走正门,怎么想都不像正经人。

她正躲在树后思忖,却见院门嘎吱一声自己开了,陈赝生那呆头鹅似的脑袋从门里冒出来。

孙柳吓得往后退了三步,尴尬道:“我、我刚才一不小心敲门了吗?”

陈赝生睡眼惺忪道:“没有啊。”

“那恩公突然开门干嘛?”不等他回,孙柳立刻终止对白,“我知道了,我认错了门。”说罢他就往隔壁院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