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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粗松开那根马缰,抬脚往马屁股上狠狠的一踹,马就托着书生飞奔出去。

“干嘛?我赶路!”

三人行过了两日。

走的越远,李三粗越惦记佟十方,时常回头东南望,好像能把大活人盼回身边,最后把“放在心里想想”变成“挂在嘴上叨叨”。

“她一个人能行吗?要是走在人群里,被人暗暗捅一刀怎么办?要是在喝茶的时候被人下毒怎么办?要是睡在客栈里被一把火烧死怎么办?江湖上危机四伏,人人诡计多端,她一个人能行吗?”

了色暗笑,端起茶碗挡住嘴,冲陈赝生使眼色,“李大哥中毒太深了。”

陈赝生淡淡回:“她行不行你最清楚了,你不是在扬州城和她交过手吗?”

李三粗一口茶哽在喉头,狂咳不止,当日在佟十方面前捂胯倒地的囧样突然被他一句话拉回脑海,简直像用一支鱼钩猛然扎进他胸口,他抹了一把嘴,登时竖起一根指头,“我和你说,扬州城的事以后不准再提,在大哥面前也不准提起。”

书生风轻云淡的瞟着探到眼前的那根小萝卜粗细的食指,“为什么不准?你要是再像那天那样对我,我就提,而且天天提。”

“嘶!你这呆头鹅!”

李三粗扬起手臂吓唬他,本以为他会弯腰抱头求饶,谁知道他两颗黑棋子似的眼珠子定定飘过来。

“鹅,喙上有齿,生性好斗,敢与鹰隼争,是猛禽。”陈赝生拍了拍袖边尘土,起身往对街墨坊去了,“只要多看几本书多涨些见闻就该知道。”

好半天,李三粗才咂摸出他话中滋味,鼻孔喷气,重重把茶碗一放。

“他是不是在嘲笑我是文盲?他读过两本破书了不起啊?这臭呆子!看我待会儿怎么教训他!”

这鬼书生,别看现在伶牙俐齿,此前在佟十方面前可没少装柔弱和可怜,若是陈李二人有什么争执,佟十方也总是优先呵斥李三粗。

没了佟十方的其中压制和平衡三方关系,三个男人处的磕磕绊绊,两句一抬杠,三句一大抬杠。

李三粗越琢磨心火越旺,索性在手里攥个茶壶盖,心道待会儿陈赝生一出来,他就隔街把盖子飞到他脸上。

半晌过去,墨坊宾客盈门,人|流不绝,可始终不见书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