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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色猜说:“我看他是被你气跑了。”

那还了得?李三粗立刻跑进墨坊,墨坊掌柜的见他五大三粗,一面高墙似的,气势汹汹迎门撞进来,却也不问墨不闻墨,只四处打量,便以为他是死对头邀来闹事的,连忙叫来伙计拦下他。

“这位老爷,您这是干什么?”

“找人找人。”李三粗比划起来,“我找个书生,这么高,头大脸大,眉毛连在一起,头顶上用破布扎了个发包,背着发黑的破烂竹排,见没见过?”

一个伙计也用手比划起来,“脸这么大?头这么大?眼睛这么小?小的见过呀,跟他家亲戚走了。”

“谁?你快细细说来。”

小二回忆起来,“当时这书生拿着根墨条来找小的说价,然后过来一个大老爷,搭上他的肩,问他是不是姓陈,是不是柴桑郡人士,是不是要去什么书院,那书生看了他一眼,只喊了声舅,然后他俩就从侧门走了,走了有好半晌了。”

李三粗到墨坊侧门一看,一条僻静巷弄,哪儿还有人,他云里雾里慢吞吞走出墨坊。

了色隔街见他独自出来便问:“他人呢?”

李三粗用大手搔头皮,“莫名其妙嘛,说是跟着他舅走了,也没听说他在这有个娘家亲……”他话未完,天灵盖如被敲了一下,脸色巨变,猛一跺腿,“唉呀什么舅!是救,救命的救!”

他急忙奔入墨坊侧面的巷弄,了色也背着行囊跟了进来,二人左右寻找,跑到巷深处,却见眼前一个分岔路口,路口中洒了满地的孔孟庄周,陈赝生的烂竹排也被丢在一旁,连带那只弩也落在地上,一看便是他与人有过一番不小的拉扯。

李三粗急的用手拍额头,想起佟十方几次嘱咐他寸步不离跟着陈赝生,不住懊恼自责,“都怪我都怪我,这下可好!”

忽然旁边路上窜出一个小童,去拾地上掉落的书,他拾起书又去看李三粗手中的弩,喊道:“大老粗,那是我的,是我先看到的!”

了色问:“你先看到的?你还看见什么了?”

“我看见一个书呆子被抓上车了。”

“他胡说的,别听他瞎说。”后面赶来一个慌张妇人,把小童往怀里一揽,把书打落,又怯懦的瞄了二人一眼,“你快跟娘回家,别胡说八道,到处惹是生非。”

李三粗见状连忙赶上去,抱拳道:“大姐!你们是不是看见了一个书生被人虏去?是什么人?他们往哪儿去了?那书生是我兄弟,还请你如实相告。”

妇人面有惶恐之色,巡查了四周,确认再没有第五个人,这才引着二人到了僻静角落,小心翼翼道:“我儿所言不虚,但是妾身好心劝一句,你们就别去救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