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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看看谁来了?这不是老东西身边的小狐狸嘛?”看着眼前恭敬行礼的菲特和莱文,帕维尔的态度里满是蔑视,他看向莱文,嘲讽般笑着问道:“这是谁,你的新相好?怎么,守在糟老头身边耐不住寂寞了吗?我这里也有不少寂寞的士兵,要不你也去帮帮他们?”

“多日未见,在下衷心为帕维尔大人的健康向众神致谢。”菲特并不在乎帕维尔粗俗下流的言语,倒是身后莱文那几乎掩饰不住的杀气让她有些担忧。“在下为帕维尔大人送来了伯爵大人的密信,此人是伯爵大人安排同行的护卫。”

“密信?那老不死的又有什么事?”帕维尔十分不耐烦,在他眼中,光是和菲特这种“出生下贱的人”说话就是对自己这个前途无量的贵族的侮辱,而对于他那老迈昏聩胆小懦弱的父亲,他也仅仅只是希望后者能赶紧死去好让自己继承爵位。

继位之后干什么呢?啊,先处理掉这个小贱人好了——看着面前毕恭毕敬的菲特,帕维尔在心中冷笑,明明身份低贱却总是用各种花言巧语迷惑他那愚蠢的父亲,几乎事事都要妨碍他的菲特,一直以来都是他的眼中钉。

“伯爵大人交代过,这封信只有帕维尔大人能够阅览。”菲特平静地说道,对于帕维尔的为人,在伯爵府生活了近七年的她早已见怪不怪了,如果她愿意,光是通过对方现在看她的眼神,她就能把对方心里那些肮脏的想法一字不差地说出来。

“嗯?这些都是我的亲信。”帕维尔自然知道菲特的言下之意,但他并不打算照做:一切事情都与父亲对着干,这是他彰显自己的独特与优于父亲的方式之一。

“在下只是一介奴仆,无权决定如何处置。但是,伯爵大人曾交代:这封信关乎帕维尔大人的安危,绝不能让他人知晓。”菲特的态度毫无变化,她只想早点成功将伪造的信件交给帕维尔然后退下,再待下去,莱文可能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

“我的安危......”帕维尔犹豫了,他心里很清楚:就算他那个父亲嘴上总是称呼他为不孝子,但作为那个老家伙唯一的继承人,伯爵绝对不会坐视帕维尔陷入危险。

“都退下。”帕维尔大手一挥,让所有的侍卫和仆从都退出了帐篷。随后他又看向菲特,命令道:“拿来。”

菲特保持着一个卑微恭敬的姿态走上前,取出信件交给了帕维尔,随后她就得到了意料之中的命令:“你们也出去,你不是说了吗?这封信只有我能翻阅。”

“遵命。”

两人走出帐篷的同时,帕维尔在帐篷里大声喊道:“杰夫!随便给那两个家伙安排个帐篷,盯紧他们!”

真是一点都不掩饰啊——菲特和莱文彼此悄悄对视了一眼,不由得为帕维尔的行为在心中苦笑。紧接着,一直守在帐篷外的那个面容凶狠的彪形大汉便走到两人身前,恶声恶气地让两人跟着自己走。

穿行在叛军的军营之中,莱文和菲特对这支军队的真实面目获得了一个全新的认知:底层士兵士气低落,基本上都是从强征来的平民,这些人迫于贵族的淫威拿起兵器远离家乡,在无法得到充足的补给与训练的情况下与敌人交战,只要能击溃首脑和指挥官一级,顷刻间就让这支军队溃散;下级军官荒淫无度野蛮残暴,肆意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力欺压普通士兵,从那些亮着光的帐篷里,莱文敏锐的感官可以捕捉到数不清的下流声音,凭着从前与山贼和匪徒的交战经验,莱文不难判断出帐篷内的女性是从何而来;担任军队首脑的贵族们的帐篷并不在此,自以为高人一等的他们不屑于与这些用生命为他们而战的“下等人”待在一起,此刻这些贵族们可能正聚集在某个华贵的帐篷里享受着自己身份带来的奢靡,即便他们所统帅的军队才刚刚遭受重创。

哪怕是自认为不擅长用脑的莱文也确信:虽然这支军队数量上极为庞大,但想要将之击败并非难事。

“总觉得计策都白准备了啊。”见识了这支叛军的真实风貌之后,菲特不由得感觉自己的谨慎有些小题大做,或许要击溃这支军队远没有她事前所想的那样困难。“或许可以采用一些粗暴一点的方法。”

“要试试吗?刚才那个护卫很弱,我们可以击败他之后把帕维尔绑了,让他带我们去找其他贵族,把他们一网打尽。”莱文回想起在德拉克洛斯时收服盗贼协会的方法,总觉得值得一试。

“算了,还是小心为妙。”菲特摇了摇头,由于此刻就有两名士兵把守在两人帐篷外,两人不得不紧挨着小声交谈。“就算这里的士兵都很弱,毕竟也有这么庞大的数量。而且,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尽量减少这些普通士兵的伤亡,哪怕是逼迫他们逃跑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