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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之后,小镇的客运站近在眼前。

顾嘉年跟着迟晏走进空旷的候车厅,看着零星几个旅客,心里有一种十分奇妙的感觉。

一个多月前,她孤身一人站在北霖拥挤的高铁站里,明明置身于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却觉得满心孤寂望不到前路。

现在,在这个人烟稀少的小镇客运站,周围空空荡荡,就连检票口都没人排队。

她不是一个人。

顾嘉年就着客运站的玻璃窗照了照自己。

脸上的伤口还有些肿,头发被夜风吹乱,裙子的边角也被花枝勾破。

她狼狈到不成样子,可心脏却慢慢平稳下来,在这个她以为或许度不过去的夜晚。

迟晏去买了两张到昼山的夜班车车票,回来的时候顺带买了几个面包和水。

他把面包递给她。

顾嘉年接过放在一旁“我还不饿,留着一会儿车上吃。你先吃吧。”

迟晏点点头,在她身旁坐下,干脆利落地啃着面包,偶尔就一口水。

几口就吃完了面包。

顾嘉年在旁边偷看他。

从外婆之前透露的只言片语和她在熙和中学贴吧上看到的讨论来看,迟晏的家境非常富裕,应该是那种从小养尊处优的骄矜公子哥。

但他看起来半点不娇贵。

他的吃相一直很好,却从来没有那种拖泥带水的感觉。

不论是吃她做的梅花酥,凉了的杂菜粥,还是现在这个并不新鲜的软榻面包,他都很真实地在填饱肚子。

大巴车三点多发车,司机坐在客运站的门口抽烟。

等到三点钟,检票员才开始陆陆续续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