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仅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下文学www.20qb.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和他们同一趟车次的还有两三个人,都是大包小包、满身行李。

在这个时间段去昼山的,大多是乡下进城的务工人员,图夜班车票价低一些,宁肯牺牲一夜好眠。

只有他们俩空着双手,像是结伴出去郊游。

上车没多久,车子便开始启动。

司机沉默着开车,没有同乘客有任何的互动,只有车前广播里冰冷的女声在播报下一站的目的地与到达时间。

两人挑了个后排的座位。

大半夜的奔波之后,迟晏的脸色已经掩不住倦怠,他塞上了耳机,开始睡觉。

顾嘉年却完全睡不着,晚上喝的那杯浓缩咖啡开始起作用,整个人有一种异常的亢奋与清醒。

她的视线挪向窗外。

大巴很快开上高速公路,与从北霖来时一样,公路两旁有许多农田与远山,只是夜太深,看不清细节。

她又偏过头去看迟晏。

他靠着车窗玻璃歪着头,似乎是睡熟了。

顾嘉年忽然觉得他其实没有贺季同说的那样脾气差。

她想得出神,忽然感觉到座位上有手机震动音,低下头去,原来是迟晏的手机。

那震动声反反复复响了好几次,他却一直没醒。

顾嘉年担心有什么急事,探过头去看了眼屏幕。

来电显示是“迟延之”。

姓迟是他的家人吗

就在顾嘉年犹豫着要不要叫醒迟晏,他慢慢地皱着眉睁开了眼,大概是被吵醒了。

他懒懒地掀起眼皮,拿起手机看了眼屏幕,满脸都是被吵醒的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