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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就穿这个去?”

“我穿这个怎么了?”

“不是,姐,咱就是去走个亲戚,穿的休闲点好些。”

“牛仔裤配长卫,你告诉我什么叫休闲?”

意识到我对他展开了不依不饶的争论,在求生本能驱使下,小鱼果断向我示弱,连忙称赞我的衣品。也许在他看来休闲就该穿的较平时露一点,我对种荒唐的想法当然不能错过反驳的机会,一番教做人式对他普及这块穿搭尝识后,在不堪我的施压下,小鱼彻底败下阵来,连忙说自己不动衣品,以后再不不对我的着装发表任何看法。见他诚意满满,对我笑脸相迎,我也不跟他计较下去,坐在车上专心捣饰妈给我的护身符来。记得从小时候起,我们姐弟俩就是在一段段争吵和打架中度过的,懂事前小鱼每回都能占据上风,并且以胜利者的姿态对我百般嘲弄;到了懂事的年纪,爸离开了这个家,小鱼开始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他像是经历洗礼一般一夜长大,对我更是百般维护,对这个家他肩负一种模糊的使命,有时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但这样做着做着就习惯了,并且很快就适应了。不曾想这么多年了,这种争斗也没有半点要停下来的迹象,虽然胜败已定,但还不忘开头仪式感的建立。

“姐,你说这玩意儿靠谱嘛?”

“靠不靠谱都是妈精心为我两准备的,好好戴着。不枉妈一片心意。”

像是把我刚刚的话听进去一样,小鱼随即将护身符套在了握方向盘的右手上,还在我面前炫耀自己单手开车的技巧,另一只戴护身符的手不停在我面前晃悠。我提醒他等会儿又该颠簸起来了,强装淡定的他下意识的把右手放回方向盘,见我丝毫不买账,自知无趣的他只好专心当下开着车。

车子在路上走了大概有十多分钟,途径一栋看上去既熟悉又陌生的楼层,坐在车内看上去,咋看没看出来,仔细一看我便立马认了出来。车前这栋楼我和小鱼昨晚还进去探访过,不曾想白天看上去竟和晚上看上去会有这么大不同。

很多身着施工制服的工人聚集在楼外,只见他们交头接耳在议论着什么,这期间还时不时对着这栋楼环视指手划脚,禁不住好奇的我决定下车一探究竟,车上的小鱼并没有附和我的想法,他饶有兴致地拿起手机跟他那帮死党聊起来,对眼前这栋楼丝毫不感兴趣,面对我投向他的鄙夷目光也当视而不见,仿佛昨晚在这里发生过的事他都没参与一样。

我随即下车走向那栋楼院门外,见两工装制服打扮的人在一旁指着里头建筑嘴上在议论什么,于是立马迎上去一问才知道,这是拆迁队派人来对这栋楼房进行整栋楼爆破拆除,在此基础上再次兴建一所学校,此时施工队伍正在找合适的位置进行埋雷爆破。

“谁允许你们拆的,这家的主人还住里面。”

“说笑了吧,这家主人已经早在三年前就搬离这里了,你看这四周都是杂草丛生哪还有人住。”

原来这里早在三年前就被政府征用,用来建造学校,我们一家在这附近住了这么久没听说这事儿。后来周围的人就连拆迁队也都得知这里几年前死过人,一直都未敢踏入此地,只是最近学校动工事宜迫在眉睫,迫于当地政府压力,拆迁队这次勉为其难答应下来这两天开工,当然政府在这方面给到他们的报酬也不少,才使得他们敢顶着这所凶宅也要施工。

我一下就愣住了,

想起昨晚的事,那位女主人,明明给人的感觉那样真实,可此时我又强烈感觉到昨晚在这所发生的一切是那样的不真实。以至于现在回想起这栋楼出现的人,我竟连一张面孔都不能准确描述出来,模糊到甚至我压根就没见过那几个人一样。眼前的这栋楼所在之地在大白天更显的荒凉冷清,我再次环顾四周扫视自己站的这片土地,目之所及尽是锈迹斑斑和溃烂腐朽的残景,拼命寻找竟寻不得半片生机之处。

不去想这些,索性让昨晚之经历随眼前这一声声爆破声都灰飞烟灭吧。我想起此时的小鱼还在车里等着我,心还想着要赶在天黑之前去叔伯家把妈交代的正事笑给办了。

上车后的我一副若无其事的坐在车后座,小鱼见那些人一阵捣弄那些巨大的拆迁机器,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只简单说了句‘忘了这,开车。’听后一脸莫名其妙的看了看我,见我表情凝重像有什么什么心结未解开,小鱼也不敢多问,见此状慌忙收起手机,立即启动车子朝叔伯家驶去。

走了不一段稍平坦的路,这会儿前方的路变得有些颠簸起来,坐在车后的我往车外望去,只见周边的像是雾一样的东西越来越多起来,仔细看那才不是什么雾,况且常识也告诉我这个点雾还这么大,还是在夏天,这概率几乎没有。和雾不同的是这股像雾一样缥缈不定的浮物还带着刺鼻的香味,直到车子往前又开了一段近路我们看到那一户户居民在自家门口烧着冥纸元宝一类的东西才知道,原来今天正直鬼节,当地也叫中元节,居民正给他们已故的亲人烧香烧冥纸祭奠亡灵。只是这么一大早就搞这么隆重的祭拜,弄得整条路像是蒙上了厚厚一层雾,这着实叫我们无奈又无法为这场充满‘硝烟’的场地做些什么反击。一路上只能强忍这股呛鼻烟雾肆意攻击我的眼睛口鼻,这会儿的小鱼差点对着车外一户人家破口大骂,可看到人家见他开车经过还跟他打招呼,小鱼顿时心软下来,只能乖乖坐着老实握紧手中方向盘。由于前方能见度过低,为避免视线受阻,我们不得不打开车窗,于是就有了刚刚那狼狈不堪的场景。任凭这令人不断发出呛鼻声的气味在车内四处串流,从外面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人做错了事气急败坏又灰头土脸夹着尾巴逃走灰溜溜的样子,只见车子从这条路呼啸而过,车尾留下一长串气流搅动的长雾。

就这样,在能见度极低的情况下,我们的车以时速低于15迈的速度向前艰难推进,这几乎赶上我在驾校练倒车入库时的车速;这期间还要无端忍受来自四面八方的烟雾‘熏陶’,怎叫一个痛苦煎熬,就在我我差不多要在车上因窒息缺氧昏厥过去时,小鱼急中生智想出一招儿,只见他拿起一块手帕,蘸上矿泉水,贴在我口鼻上,这会儿功夫他也给自己整了个,此时我两处境可算是缓和些。我只记得最后走出那片烟雾之地时,时间过去了近半个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