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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笑道:“可不是,听闻他考了三次,都落榜了。如今住在一个茅草屋里,家徒四壁,下雨天还漏雨呢,时常睡在办公的地方。”

“谁叫他当年意气风发,写了篇自负有才又不得施展的诗文暗指皇上识人不明?皇上倒也不计较,知他家贫,给了他个校书郎的官儿做。”

说到此,四处哗然。

“校书郎?不过一个无名小官罢了,唉,可惜了那游官人一手妙笔诗才,到头来落得个‘永不升迁’的结果。他这一生,再怎么折腾,也就摆在那儿了,不过一介穷酸书生罢了。”

一人继续道:“话虽如此,这位游官人也是有本事的。就说春熙楼的姑娘,哪个不是靠他填的一阙好词红起来的?日日都盼着他去呢。这偎红倚翠的生活,也不是谁都能拥有的……”

“哈哈哈,你这是羡慕上了咋滴……”

四座笑语不断,我只觉得有些熟悉。这哂笑,多像百花楼里的。

……

细算下来,绿蚁馆重开张已有了半月。

那日的事如同过耳风声一般,那位游官人再也未出现,众人也未在谈论他。

自然,他们还是在谈论我。

他们一日比一日多,他们好奇我的容貌,好奇我如何在前堂干活,好奇我如何端酒递菜。

他们好奇我的一切,恍然不来瞧一眼,就与别人落了伍似的,就一日不得安生似的。

不出意外地,我成名了。我成了绿蚁馆中的名人,似乎也成了宴都各大茶楼酒肆的名人。

就说我如今外出卖包子,走到哪儿都有几个人跟着,继而传来阵阵议论,恍然他们都认识了我似的。

我回了酒馆,他们就跟到酒馆。反正他们可以说自己是来喝酒的。

偏生我越是不搭理他们,他们就愈发拿我取笑。

而自那日八方帮我说了一番话后,酒馆一切如常,也无人再为我说什么。

我不能苛求他们什么。

我只得独自面对那些闲言碎语。我的心每日都被一股异样不安的情绪包裹着,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