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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那十文还在呢。”

“她还真待得住,这姑娘家真是不知羞啊。”

“要我说啊,这女子抛头露面成何体统?只怕整个宴都都找不到第二家了。”

“可不是,这女子就该在家好好待着。我要是她,就找个山野躲起来了。她倒是无所畏惧,恍然真是个傻子似的。”

言罢,四座又是一阵哄笑。

“要我说,想想这绿蚁馆是什么人开的,也就不足为奇了。你没瞧人家鸿语姑娘不也一样毫不在意吗?这掌柜的是什么样的人,她也是那样,说不准啊,哪天就能跟着什么人跑了。”

“没准这酒馆中就藏着他的情郎呢……”

“哈哈哈,说得对,”一人笑得捶腹,连连拍桌,“小二,来两壶十文!”

两壶“十文”,是绿蚁馆中新添的招呼语,也就是两壶春醪酒。

我默默擦着桌子,心中想着方才那番话,已是累累伤痕。

这世俗的目光究竟有多么恶毒,让一个人历经了万般冷遇仍会心有波澜?

我努力强压下自己的情绪,我不想哭。

莲衣姑娘说过,眼泪只留给弱者。

我不想哭。我默默做着事,假想自己听不到那些嘲弄之语,假想自己看不到那些戏谑眼神。

终于,落日西沉,噪声渐息,又熬过一日。

晚饭间,鸿语姑娘和锦枝去了后院,一斤等人仍旧坐在一处,狼吞虎咽地吃着。

“这伙食怎么好起来了?这几日倒有肉了。”

“鸿语姑娘说了,这几日我们辛苦了,理应改善下伙食。”

二两叹了口气,“唉,最近忙得饭都没空吃,腰酸背痛的,有肉吃着也不香啊。”

九钱插话道:“有肉吃还不满足?要我说,这绿蚁馆的生意要越来越旺才好嘞。如今时有满座,倒也热闹得多,看来还是十文有本事。我总算知道,姑娘当初买这丫头来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