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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克里先·科洛斯。”我重复了一遍,从地上捡起他丢下的头盔,“你将历经浩劫而幸存。你追忆,你记述。当你的言语被奉为真相,你的行为即成典范。后来的人称你为典范者。”

触电一般,他身形一震,往后退却,像看见囚笼的脱兽,然后又往前一步,仿佛饿兽嗅见了新鲜血食的味道。他开始焦躁,开始失去禁军的理智,行为也渐渐不再像人。他开始嚎叫,无声的怒涛再次摇撼整个训练场。但他第一次不能用这个方法击败我,第二次,也不能。

我说过,语言的力量微不足道。但是我自然有其他方式扰动他的心神。

一柄匕首,形制普通,没有花纹,但它同样来自影牢,其纯黑的外表下是和阿泰尔身上的盔甲一样的材料。器物的材质和功能总是相互适应的,就如它的内部同样封存了这古老造物的部分——很小的一部分——而这一滴血液足以吸引这头凶兽的注意。它的把柄上安装着一种装置,能放大内部生发的效应,也能引发拘束作用。它是黑暗科技时代甚至更早旧夜的遗物,有着种种无法被详尽描述的神奇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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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使用它在影牢的名字,那个指代并不贴切。它理应由它封存的本质命名。我们称它为“时海之锚”。

瓦洛里斯所携带的“时间桎梏”与它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只有它是针对阿泰尔的武器。它是一个毒饵,而阿泰尔无法拒绝。当它发挥作用,他就会失去自制力,像野兽一样在本能的驱使下将它吞下,涂抹其上的毒药会在凶兽消化养分之前生效。他将陷入死亡般的沉眠,就如这几十个世纪中他在影牢里所做的。

“该醒了。阿泰尔。忘掉刚才发生的。”

我将匕首举到身前,将锋刃轻靠在他的头盔上,禁军的制式金盔泛过几道银色的光芒。他开始深深的吸气,仿佛被卡住了喉咙。他艰难地将目光从匕首上拔下,挪到我身上。看来他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他看着我,像斗兽场里受伤的野兽面对手执利刃的角斗士。

“不,我,你……你是谁?”他嘶嘶地问道,口齿开始不那么清晰,唇舌不再协调,“你是——”

“已死之人无需知晓。”

我率先发起了攻击,将他的头盔劈脸掷去。

不出所料,他犹豫了。他完全可以躲开它,或者将它击到一边,对他来说禁军的全力一掷无足轻重。但是那上面附着了他无法拒绝的力量,这让他有了第二个选择——接住它。他迟钝地抬起战戟,却没了下一步行动。再饥饿的野兽也终究还是能嗅出毒药的气味。

于是禁军头盔像炮弹一样击中了他的脸,将他砸得后仰。

我只比头盔慢到一步。

他怒吼起来,立刻就从失衡中挣脱,咆哮着挥动他的战戟。而我用自己的戟将它截住,金铁交击,哐啷作响。我自然无法抵挡他震怒下的一击。但也没有必要,我已经足够靠近。

匕首在他胸甲上刻下了一道划痕。

巨兽轰然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