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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舜握门把的手骤然收紧,指节泛白。
周宛星却步步逼近,穿过满地狼藉:“我后悔了,后悔把整颗心都掏给你。求你,写封和离书。”
他这才看清,她眼底不是故作姿态的泪光,而是深不见底的空洞。
曾经那个会为他织围巾到深夜的姑娘,此刻像具失去灵魂的空壳。
他冷笑一声,扯松领带露出青筋,“和离?从你周家拿我顾家救命钱的那天起,你就别想脱身!从今天起,你搬到佣人房,月例按三等丫鬟算。记住,你生是顾家人,死是顾家鬼!”
话音未落,他已大步跨出门外。
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顾时舜不敢回头。
他怕对上那双眼睛,怕看见自己亲手毁掉的爱情。
更怕承认,自己其实比她更慌,更痛。
他一出门,府里的下人便收起了假意奉承的笑。
周宛星低头,像是没看见那些轻蔑的眼神。
落地窗外,那株陪嫁时带来的腊梅,正在寒风里掉落残瓣。
“上个月给父亲写信,他说要带我去城隍庙看灯会的……”
北风卷着枯叶落在玻璃上,周宛星攥着信纸的手指关节发白。
那些没寄出去的家书,终究只能烂在木箱底。
当夜她就被安排到了佣人房。
墙皮簌簌往下掉,连个像样的火盆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