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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我从小周身就总是围绕着一股脱尘之息,湾长请专人看过,说是天赋异禀,乃今时今日难得一见的有福之人,务必重用。再加上,所有人中,只有我的血滴在了“凤泣血”上,它才会发出血红色的耀眼光亮,也的确蹊跷。湾长豁然开朗,把我关在了山洞里,为缙云湾积福,每年除了清明和端阳参加祭祀,其余时间一概不许外出。

    巧的是,在我被关进去的第二天,连年大旱的缙云湾就下了一场缠绵的大雨,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过颗粒无收的惨象。

    昨天,我第八十八次得意地与小牛郎谈起这事,他终于忍无可忍地翻起了白眼,嘴里不停说我傻。

    “你以为这都是真的?我悄悄告诉你事实吧,省得你每天自以为做的是多么高尚的事。你爹娘曾是咱们湾里的人,后来走了仕途,偏生他们跟着人模狗样的先帝干了件坏事,似乎害死了不少人,你爹娘躲回了湾里,还带着你和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偷来凤泣血。可惜苍天有眼,不过一年你爹娘便因病暴毙了,这报应还连累了所有的湾里人,所以你现在算是帮你爹娘赎罪呢。”

    我思来想去,还是不信。

    毕竟这小牛郎还记恨我前年祭祀时偷偷吃了他们家供奉祖宗的烤鸡,咱们有嫌隙在先,指不定他想唬我难受一下?

    于是便呆呆地坐着等第二天张大娘送饭来问个清楚。

    但过了午时她还是没来。

    我虽理解那天将降大任的理论,但是饿其体肤就不太道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