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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邹寒屹像个干尽坏事的龟孙子落寞而归,他躲在空旷的房子里浑浑噩噩长达三天,饿了就找东西吃,吃饱了就窝在沙发前看电视或者随便找个地方睡觉,再或者翻看他与沈舒柠之前的照片,像个自虐狂一样一个劲儿的凌、虐自己千疮百孔的心。

陈远枫说的挺对的,他自认为自己优秀的一塌糊涂,别人都望尘莫及,给了任何人,都觉得找他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但往往,越优秀的人越给不起最美好的爱情和最安稳的幸福。

他明白的太晚,直到幸福已经失去。

当年陈远枫和沈舒柠去了Y市不久就开始筹备婚礼,但毕竟那件事情做的不是很光明正大,因此婚礼办得极为低调,Y市这边的旧识通知的也很少,他收到请柬的当天便撕了个粉碎,最终人也没有过去,只找人搭了礼。

如今他们结婚也有两年多,想必孩子也已经呱呱坠地,夫妻和睦,子女承欢...想不到到了最后,陈远枫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邹寒屹觉得他挺没出息的,一个短信就将他搅和的心乱如麻寝食难安,别人都说得不到的往往是最好的也是最放不下的,他本以为得到了却又眼睁睁的看着幸福溜走,其实这才是世间最残忍的一件事。

沈舒柠之于他,是心底一颗永远挥之不去的朱砂痣,即使剜心剔骨,依旧会留下碗大的疤痕。

思绪飘摇间,有技工过来修理呼叫器,邹寒屹不方便起身,只哑着嗓子说了声谢谢,然后偏转头,他的胃又有些闹情绪,好像不太满意他又沦陷在回忆中,于是拼命的闹腾撕扯将他拉回来。

手头的电话恰好响起,他小心翼翼的伸手摸了摸,屏幕上闪烁着邹明两个字,这时候他才猛然惊醒,今天又是周五了。

“喂,爸。”

“阿屹,这周想吃点什么?”

邹明一般都不会问他周末回不回去,因为自从沈舒柠走后,每逢周末他都要腾出空闲过去陪陪老人家,风雨无阻,雷打不动,从未有过例外。

“恩...吃饺子吧,爸你配好馅儿,等我回去一起和你包。”

这句话刚说完邹寒屹就后悔了,他手臂上还缠着绷带打着石膏,照这个情况,明天也不可能拆掉,拖着

这副伤残样回去一定要被邹明看到,他懊恼的想要扶额,耳边已经传来邹明的笑意。

“哪里用得着你,你包出来的那些饺子一出锅,饺子皮和馅儿就都兄弟分家了,和片儿汤似的,还是回来吃现成的吧。”

“...看来我进步的空间还是挺大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