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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忙你的正事吧,我先不和你说了。”

“爸,明天我可能会晚回去一点。”

“没关系,我留着饭等你。”

“您别又饿着肚子。”

“行,我知道了。”

邹明乐呵呵地挂断电话,邹寒屹心里清楚,他要是不回去,以他父亲的性子,就算饿得前胸贴了后背,也绝不会自己先吃,他无奈的笑了笑,心中又开始思索如何尽早出院,这里的消毒水味道几乎都渗进了他的骨头缝,呼出的气似乎都隐约带着刺鼻的呛人的气息。

技工三下五除二修好了呼叫器,邹寒屹的电话刚打完他已经悄悄的掩上门走了,果然是术业有专攻。

第二天早上查房的时候,邹寒屹软磨硬泡将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发挥到了淋漓极致,最终说的医生眼圈都红了,无奈之下松了口放他出院,但前提是石膏不能拆,挂完上午的点滴并且回去以后再连着挂两天,他连连点头应许,只是,话从左耳朵进去打了个旋儿又嗖嗖地从右耳朵飘了出来。

邹寒屹最后还是顶着英勇负伤的胳膊无奈回去,邹明心疼的脸色都变白了,说话声音颤颤巍巍,拉着他坐在沙发上,颤抖着手不敢去碰他受伤的手臂,一个劲儿的问他疼不疼,又碎碎叨叨站起身去厨房说要炖骨头汤给他喝。

老爷子因为年纪大,身躯瘦小,背也有些佝偻,站起来的时候一步三摇仿佛风吹就能倒,显然还没有从他受伤的惊痛中缓过神来,邹寒屹看着有些鼻酸,自他记事以来,父子俩就是相依为命,他从未见过母亲,也未曾体会过被母亲疼爱的滋味,可是邹明却将自己能够给他的毫无保留的全都奉献了出来。

据说父亲是老来得子,邹明四十岁的时候才有了他,他如今已经三十二岁,老人家眼看着已经迈入古稀之年,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但仍旧不愿意搬过去与他同住。

“爸,您别忙了,我这养

几天就好了,就是打着石膏你觉得有些瘆的慌,其实没什么大问题。”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别废话,屋里歇着去,等我炖好了汤叫你。”

“爸...”

“再顶嘴就别叫我爸,伤得这么重,都住院了也不和我说,当我老爷子不中用了是不是!”

“哪能呢?您这么精神矍铄,谁敢说您不中用?”

“别用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来搪塞我,三十好几的大男人了,身边没个照应的人,小舒都走了这么些年,看看你现在每天过得都是些什么猪狗不如的日子,我觉得现在为你操的心比小时候还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