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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起来,沈可可居然还是名门之后。 沈园,刚刚建成的时候,占地面积6000多平方米,现在被沈家买回来之后,还有2000多平方米。 原本是老房子,是不太值钱,可是今年一拆迁,三倍的补偿款,每平算9千,那就是一千八百万啊! 有这么多钱,沈家老太太还愁养老金吗? 这事怎么琢磨都有点不对劲啊。 “走吧,二郎,我们去看看。”阳华说。 “沈园?” “没错。” “那有什么好看的,那挖到的东西估计早被弄走了吧。” “没有,因为挖到的是棺木,这东西谁敢弄走?” “那可不一定,应该是文物啊,文物局的没开棺看看?” “这工地肖玉龙镇着,他没松口谁敢去看,他挖出来的东西,那就是他的。不过呢,肖玉龙那小子早就叫人开棺了,你猜怎么着?” 我怼他:“快说!我怕你一口气没说完,下口气就死了。” “里面啥都没有,就有一具骸骨,而且还是老鼠的骸骨。” 这有点莫名其妙,我说:“这不对劲啊,沈园这不是大资本家买的地吗?会在宅子下面埋棺材吗?” “这你就不懂了,当然,对于风水,我也不太懂,但是我知道,‘无煞不贵’!” “嘛意思?” “就是那些荫及子孙的好地方,基本上都有煞,只要利用得好了,反而能让后辈大富大贵,但是呢,也会有折损,比如出一代贵人,就会有子嗣夭折,或者别的什么毛病。” “那这煞被破了会怎么样?” “死人呗,不然还能咋的,你看着吧,这挖机司机只是第一个,后面还没完呢。” 我一听就怒了:“你小子莫不是有点虎,既然这煞这么可怕,你还凑上前去?” “你懂啥,富贵险中求!只要我帮肖玉龙平了这煞,那么利是肯定丰厚,嘿嘿,你懂的,我现在可是个体户,得自己找业务啊。” “那你自己去,我又不是神棍,去了也没用。” “我就需要你这个二郎眼啊。” 我白了他一眼:“那算了,这东西时灵时不灵的,别到了那误了你的事。” “那没关系,只要你去,不管有没有起作用,我都给你这个数。”说着,他伸出了三根手指头。 “那是多少?” “三七开啊,你得三,我得七,怎么样?” “保底三百,超过三七开。” “行!别忘记你还欠我一千块。” “那我不去了。” “靠,我答应你,不除账。” 这还差不多,我答应了他,人穷志短,是一个原因,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我对这件事也很好奇。 “你换身行头,咱们现在就出发。对了,我之前给你的护身符你还戴着吗?” “汗水给浸成烂泥了,你这质量堪忧啊。” “算了,我就是欠你的,好在我最近修为上升很快,我再给你一张,效果加倍了,还是一样的价格。” “收费?那我不要了。” “你现在是工作人员,就不收费了,算是配发工具。” “这还差不多。” 我结过他递过来的符,开玩笑道:“你现在是零售转批发了啊,我看你的袋子里,这种符没有几十,也有十几啊。” 说着我去摸他的兜。 这小子还生怕我摸他的兜了,吓唬我道:“你可别瞎摸,我身上的东西,都有法力的,伤了你可不管赔。” 我懒得跟他啰嗦,走出门,就是刺目的大太阳,我忍不住说:“你小子也转了性了,之前你不都是晚上才出门的吗?” 阳华只是尴尬一笑,并不吱声。 后来我才知道,这家伙居然是怕晚上去了,我们两个人都没命回来。 而他拉我去,所谓的二郎眼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觉得我胆大,而且命硬,比如三衰八难的背景之下,还能从怨灵的诅咒和狐狸精爪下活着就是明证。 我们到了老街,这里的拆迁速度很快,很多挖机和装载车轰隆隆作响。 但是到了沈园那个地方,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拉了警戒线,还用编织袋进行了封锁,里面更是看不到一辆车。 而且,最不可思议的是,在外面,居然连一个看门的都没有。 估计出了那档子事之后,根本就没人愿意沾染这个晦气的地方。 阳华嘀咕了一下:“这些人真是胆小如鼠,怎么连个看门都没有。” “你还希望有人在这挡着我们?” “你知道个屁,我就需要有人在这里,不然谁给我们钱?你当我们来是做活雷锋的?” “好啦,能不能解决问题还两说呢,先进去看看吧。”我没好气地推搡了他一把。 于是两人走了进去,沈园的大门已经被铲倒在地了,里面的照壁也被推倒了,照壁后面有一个天井,而那口棺材,居然就埋在天井下方的。 天井上的石板被挖机给压裂了,这才露出了下面的棺材,估计没人能想到,这天井下面,居然是空的。 阳华伸头一看,里面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到,那是因为眼睛没有适应,时间久了,他看到了,下面有一口棺材,已经发灰了,想必那年岁也不短。 棺木已经被撬开,露出半拉口子。 阳华正看得出神,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你们干什么的?这是不要命了吗?” 猝不及防,阳华身子一颤,差点一头就栽了下去,好在我有准备,知道这小子胆小而且身子还虚,于是就出手拉住了他。 回过头,看到一个六十来岁的来头,穿着一件褪色的黑T恤,对我们吹胡子瞪眼的。 阳华装模作样地说:“你是这管事的?” “我能管什么事,我就是看门的,刚刚出去撒个尿,你们就溜进来了,你们两个豆子鬼,哪都敢闯,小子把命给折进去!” 阳华说:“我知道你们这发生啥了,实话跟你说吧,我在龙虎山学了几年,路过这里,发现有煞气,就过来看看。” “龙虎山?你莫在这扯东扯西的,看你屁股黄都没有,知道啥?肖总已经找人来看了,你们快走。” 阳华一听就急了,他可不能眼瞅着到手的业务被别人抢了去啊。 “你快给管事的,不,最好是给肖总打电话,这事除了我,叫谁来也不行。” 我听他话说得过头,心里暗想,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能吹了,也不怕闪了自己的舌头? 见那老头还不信,阳华威胁道:“如果你因为你耽误出了事,这责任你担得起吗?到时候那可别怪我没提前警告你。” 现在的人,上上下下,最怕的就是担责任。 虽然很不乐意,老头还是拨打了电话。 趁着他拨打电话的当儿,阳华拉起我就往那天井下面跳。 老头儿一边打电话,一边喊:“喂喂,小兄弟,你们不能下去……” 可是我们已经下去了,阳华在下面喊了一嗓子:“这事急,耽误了事,你负责不起!” 我问阳华,你这么急着下来干嘛? 他说:“你不懂,这事咱们先下手为强,只要我们动了,别人就不好意思来截胡了,这是我们这行的规矩。” “你个半吊子,懂个屁的规矩。” “我是不懂,可我爷爷是这么教我的。” “你爷爷也是老迂腐,现在的人,还讲什么江湖规矩。”我不屑地说,虽然只上班了一年时间,可是我经历很多,对现在的人心,早就失去了期待。 甭说别的,看那蒋小山,原本以为烟火气少,没想到一接触,还不如俗人呢,俗人只是计较锱铢,她这是蛇吞象的吃相。 不过既然已经下来了,我倒想看看阳华会怎么做。 这下面并不宽敞,不足三平米的地下墓室,放了一口棺材之后,打转都成问题。 阳华看了看头顶,发现那阳光恰恰从头顶过,就喊道:“二郎,你力气大,将那棺材给我掀翻了。” 掀人棺材的事,那可是要倒大霉的,我以前不信这些,可是最近发生的事,让我不得不信。 于是我拒绝道:“做人留一线,你要么一把火将这棺材给烧了,掀什么棺材嘛。” 阳华突然戾气十足:“跟这些煞物讲什么道义?要你何用?看我的!” 说着他飞起一脚,居然真将那棺材盖子给踢飞了。 我看得一阵目瞪口呆,这小子麻杆一样的腿,腿功居然这么强?不科学啊。 阳华得意洋洋:“魁星踢斗,现在见识了吧?” 棺材盖子被踢开之后,阳光直射进去,里面居然发出了“嘶嘶”的声音。 我听了很吃惊,就凑过去一瞧,居然发现里面有一具老鼠的尸体,那老鼠有小猫那么大,嘴角似乎还有血,现在被阳光一照射,那身子以极快的速度消融,就跟火点着了纸片一样。 阳华解释说:“别怕,这身体,是煞气凝聚的,你看那血,说明就是这东西吃了挖机司机的内脏,见血诈尸,这次可算替天行道了!” 我仰望着天井上方,有点不解地说:“这沈家既然要埋一个煞在这里,为什么又要让阳光暴晒呢?” 阳华鄙夷地说:“没文化了不是,这阳光可照不进去,但是到了夜里,月光却可以长驱直入的,这煞汲取了月华,又享受了沈家的香火供奉,慢慢就成气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