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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酒一字一句地念着遗书,言辞恳切,声泪俱下,俨然一副哀痛至深的模样,在场众人都听的稀奇。人人心有疑问,人人都不做那个出头的鸟。可那当着众人展示出来的遗书,字迹与墨二长老别无二致……

声声唢呐凄凉,丝丝细雨中扬着漫天雪白的冥纸。

引魂幡高高扬起,墨家族人神色各异的跟在这送丧的队伍里各怀鬼胎。诡秘的气氛蔓延在街道上,就连行人匆匆都不敢驻足留步,那驻扎南海边境的林峯小将军,明明说是前来路祭,可亲随兵卫各个手持利刃,一片肃杀之像,哪里是路祭该有的样子。

就连往日和故去墨家家主墨鹤夫妇二人的好友故交均未露面,谁也不想趟这趟混了的水。

一脸稚气的墨隽行走在队伍的最前头,背后是多少灼灼目光,让他觉得喘不过气来。他悄然回头,目光穿越过素服人群,看到女眷那一伍里,长姐目光坚定,似是含了无尽的承诺与爱护,墨隽高声道:起灵——

哀乐登时响彻天际,哭声片片,漫天的冥纸随风飘扬,肆虐的像是一场诡谲地赞歌,墨暖一步一步在女眷队伍里跟随前行,耳边是悻悻作祟的假哭声和年幼的妹妹们痛彻心扉地哀嚎,她紧紧地盯着送葬队伍最前方领头地墨隽,就连他走的每一步都似鼓点落在了墨暖的心上,令她胆战心惊,令她如此小心翼翼地看护。

“柏酒,你说,这一关,咱们算是过了吗?”

“眼前这一关是过了,只怕日后更有腥风血雨等着咱们……”

“今日,多谢你……“

月朗星稀,仿佛和白日的阴郁不是同一天。墨暖仍是白天送葬时的素服,眉眼之中尽是疲惫,“若不是你在这里压制,顾绣敬看见自己的夫君死得不明不白,绝不会轻易放过我和阿隽。”